【题解】
本条讲功夫之“真”。王阳明认为为学之功要真切，为善之心真切则自然能行，功夫之真切则天理日明。求光景、说效验乃是在功夫之外了。陶浔霍评曰：“不见光景，亦不计效验，真无上妙谛。”
先生问在坐之友：“比来工夫何似？”
一友举虚明意思。
先生曰：“此是说光景。”
一友叙今昔异同。
先生曰：“此是说效验。”
二友惘然，请是。
先生曰：“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1，方是真切工夫。如此，则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说效验，却是助长外驰病痛，不是工夫。”
【注释】
【译文】
先生问在座的学友：“近来为学功夫怎么样？”
一位学友以内心清虚明亮比喻。
先生说：“这是说表面景象。”
一位学友讲述现在和从前的异同。
先生说：“这是说效果。”
两位学友感到惘然，向先生请教。
先生说：“我等现在用功，就是要使为善的心真切。此善心真切，见到善就自然会贴近，有了过错就立即改正，这才是真切的功夫。只有这样，人的私欲就日渐消除，天理就日渐明朗。如果只管寻求表面景象，说效果经验，这却是助长向外寻求的毛病了，不是为学的真功夫。”
Foot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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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二句：语自《周易·益卦》：“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