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本条为信末之谦语和所嘱之事,与义理相涉不多。

已作书后,移卧檐间,偶遇无事,遂复答此。文蔚之学既已得其大者,此等处久当释然自解,本不必屑屑如此分疏。但承相爱之厚,千里差人远及,谆谆下问,而竟虚来意,又自不能已于言也。然直戆烦缕已甚,恃在信爱,当不为罪。惟濬处及谦之、崇一处1,各得转录一通,寄视之,尤承一体之好也。

【注释】

【译文】

信写完后,我到屋檐下躺着,正好没有别的事,就再写了几句。文蔚你的学问已经抓住了关键,这些问题时间久了自然能够释然明白,本来不必这样唠叨地讲解。只是承蒙厚爱,不远千里派人来诚心请教,为了不辜负你的来意,我又自然不能不说。然而我过于坦率啰唆,自恃你对我这样信任厚爱,应该不会怪罪我吧。还请将这封信转录,分别寄给惟濬、谦之、崇一那里,让他们承受你同样的情意。


右南大吉录。

【译文】

以上为南大吉辑录。

Footnotes

  1. 谦之:邹守益(1491—1562),字谦之,号东廓,吉安府安福(今江西安福)人。正德十四年(1519)师事王阳明。官至南京国子祭酒。著有《东廓集》。崇一:即欧阳德。见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