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华: 朱老师晚上好。
朱老师: 你好。
熠华: 我们也是培源首届艺术节的见证者,也希望听听您关于这届艺术节的感受。
朱老师: 实际上最早我觉得进入培源特别偶然,就是因为跟陈培去看了顾雷导演的《水流下来》,然后当时那个戏看完之后,我个人觉得整个舞台的呈现、完成度,包括他的思想深度所讨论的问题都非常好,然后看完之后跟陈培老师聊了一会儿,后来陈培老师就说有没有可能参加一下这样的一个评审。我个人因为本身是做西方戏剧史的研究的,实际上对西方的整个戏剧史发展脉络,还有当代西方的剧场艺术比较熟悉,但是国内确实一直是了解的(较少),之前是没有特别的去关注过,后来我觉得这是个特别好的机会,等于说我从一开始就关注国内的当代,尤其是新生代的创作,还有就是我觉得孵化这样的一种创意,或者这样的一种戏剧培植这样的一种方式,我觉得当时是非常惊喜,我非常惊喜,我记得我跟陈培谈了好久关于孵化的一个想法,所以我大概忘了我是从第二届还是第三届就开始参加评审工作,那么整个这个过程下来我就发现这两年,投稿作品的质量它是一个跃升,真的是有比前两年有一个特别大幅度的提高,那么中间因为也经过了疫情,在疫情当中我也参加过培源组织的一个作品介绍会,因为我当时就是有几年我主要是做儿童剧的,因为我自己也曾经写过儿童剧,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是觉得培源这个工作它的意义在哪呢?它最大的意义它就是培养了扶持了一批创作者。
因为我自己做史论,我知道戏剧从它的起源上讲,它比这个畜牧业,它比农耕业诞生的都要早,那换句话说戏剧实际上是在某种程度上,它深刻地应合了人类的内在的精神的情感需要,那么到现在我作为一个70后,我们是经历过戏剧的没落的,但是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坚信,我说这个艺术它一定会存在下去,我觉得培源这样的孵化的工作,我觉得它意义就在这儿,它给了一大批年轻的创作者机会,这些创作者呢,他其实大部分都不是所谓的戏剧院校,专业院校出来的,但是他们有热情,有能力,有想法,当然也有大量的比如说戏剧专业的孩子,他也来做这个事,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他改善了或者改变了整个戏剧创作的生态,那么我觉得除了九人,包括顾雷导演的作品,一批导演,你都能看到在这个培源的,包括现在培源他孵化的作品,也跟这个比较大的院团合作嘛,包括跟戏剧学院合作,我觉得这个都是一个特别好的,它是一个培养基地,但它也是个桥梁,它把整个业态的各个环节,以前大家各做各的,现在它全给打通了,等于说这个行业它的繁荣,它的基础是什么,就是参与的人越多越好,你参与的创作的人多,你才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所以我是从这个角度上,我觉得我今后嘛,一直会,一直会继续我对培源的这种孵化项目的支持,当然我自己可能在有适当的机会,有适当的题材,我也会再去试一下,因为以前也创作过,我也会再去做一些创作。
熠华: 很期待,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刚刚高总特别像如数家珍一样,给大家简介了本届艺术节参演的,参加的一些剧目,那朱老师对本届的这些参加的作品,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宏观的感受?
朱老师:我觉得整体上培源的这次艺术节,它还是就跟我做评审的时候的感觉特别像,就是它特别重视多样性。所以你看这次它什么样的都有,什么类型的都有,中间有一些比如说算是成功的范例吧,像《翻山海》这个九人(作品),它是一个比较成功的范例,包括《我这一辈子》,这是我都看过的。还有一些儿童剧,当年像《花生的荣耀之旅》,还有一个叫《口袋狂想曲?》,这个都是我当年做评审的时候看过的剧本,所以现在我能看到它呈现在舞台上,我挺惊喜的。所以我打算22号去看一下那个《花生的荣耀之旅》,因为我记得这个剧本,当时看文本的时候就很惊喜。
熠华:那最后一个问题,大家也都在探索AI对于这个行业的影响,那朱老师对于AI的看法是什么?
朱老师:好,AI是这样的,我之前还真是参加过一个就关于AI的这个戏剧的一个研讨会。我个人是觉得就是AI从技术上,它一定是会往这种戏剧的参与感还有它的社交属性会往这个方向努力。包括我觉得AI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它会改变观众对于剧场的体验,因为它等于说是,它能够改变观众对于场的一个感受。但是我个人在这方面相对保守,我总觉得AI它不能够引导戏剧发展的方向,它只是为戏剧未来的这种创作提供更多的可能性而已,这个是我一直的观点。
熠华:好的,谢谢朱老师。